生杀予夺
感觉我做饭是在侮辱我cp

【杰贝】思念与否

(额?


    这是大战后,杰克斯派洛(再一次)丢掉他黑珍珠后的第四个星期。他的逃生小艇已经在一次风浪之中变成了一叠木片,所以所幸一如既往人还尚在的他现在正在大英帝国的某条红灯街里无所事事地闲逛。

    可不同的是,这回他却不想进去任何一间酒吧,甚至连朗姆酒都不想喝。

    不,开玩笑的,怎么会不想喝朗姆酒呢。


     杰克靠在某间喧闹酒馆里的柜台旁,一言不发地灌着酒,他在想些什么——是什么呢?
     他觉得他似乎有些失常。和东印度的决战过去后那么多天,每一天他都似乎在想些什么多余的事情,以至于即使跟着罗盘,他也仍然只来到了这里——英国。

    算了,无所谓,英国就英国吧。他从酒杯里晃晃悠悠抬起头。
     “……噢,”然后他眨了眨眼,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几步开外的熟悉身影。“老爸。” 他又使劲眨了眨眼。
     “Jackie. ”蒂格笑了笑,向杰克举杯致意,没有坐下。

    再三确认了来人的身份,杰克有些迷惑,但他从来不显露他的迷惑——他走到蒂格的旁边,犹豫了一会儿:“额,很高兴见到你……在准备抢什么货?”
     “我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就行了。”
     “噢那,额,真好。”如果不是知道蒂格不会读心术,杰克简直要以为他是真的意有所指。
     蒂格看着杰克(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你好像失去了目标,”他放下酒杯,“但你不需要知道。人生要干些什么不是每一刻都清楚的——总有些什么会忽然出现在你面前。”
     “是的……”杰克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
     “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
     杰克沉默了一会,然后朝蒂格咧了咧嘴,但没笑出来:“谢啦老爸。”
     蒂格点点头,转身向人群里走去,然后像幻影一样消失了。还是说他本来就是个幻影?
     “……再见啦老爸。”杰克自言自语。酒杯已经空了,于是他走出门去。


    我的罗盘又背叛了我,我要的东西很清楚——除了黑珍珠还能有什么?他站在空无一人的巷子一旁,暗想。木门在身后嘎吱关上,阳光把整条巷子刷上了一层白漆。
     余光里出现一只跳动的玩意儿。杰克转头去看。

    噢,麻雀。

    一只脏兮兮的,想要吃到卡在墙缝里的草籽的麻雀。它身后趴着一只猫,一只虎视眈眈的黑猫。

    “杰克你是睡着了吗?”
     杰克从椅子上弹起来,又被扯着坐下去。哗啦啦的声响——手铐。他抬起手来看了看。

    “你确实是。需要我称赞你临危不变的勇气吗?”
    “贝克特?”杰克眯起眼,“你没有死。”
    站在茶几旁的人嗤笑一声,“我当然没有死。没人期待我死。”
     多了去了。杰克想这样说,但他说了另一句话:“也许吧。”无所谓,他满不在乎地晃了晃铁链。

    “我就当这是你对我的思念了。”贝克特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杰克恍惚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关于这种柔和语调的记忆从沉睡中被惊醒。
     “——来自一个叛徒的思念,也许我应该感激呢。”但下一秒就又睡了回去。
     “……这里的叛徒似乎不止我一个吧。”
     “我没有拉你下水,杰克。你该感激我。”
     “哈哈!那不是因为某个人被吓破胆了吗?”杰克笑得从椅背上弹起来。

    “是吗?”贝克特忽然目光凌厉地向杰克扫来,“你敢说你没有想过利用我?你知道我不会杀你。”
     那人极尽嘲讽,目光不屑。那是一副很熟悉的表情——但不是贝克特的。
     “你不是贝克特。”杰克沉下脸。
     “我当然不是贝克特。”那人的相貌忽然模糊起来,步法飘忽地向杰克走去。

    “贝克特早就死了。”

    杰克诈尸似地睁开眼。
     他正安稳地睡在床上。没在晃——陆地上的床。他面前躺着一个人,扎着松垮的棕色马尾。
     那人似乎感觉到杰克制造的震动,转过身来。

    是贝克特。
     “……杰克,怎么了…”他的声音还正因睡意而难得一见的沙哑,而身形也似乎比以后的那个他要细上不止一点。

    以后的那个。
     杰克忽然反应过来。
     噢,又是一个梦。
     他梦见了以前在东印度公司的那个贝克特,真是疯了。又是他。
     那个仍然会因为他的玩笑而勾起嘴角的贝克特。那个为他留窗的贝克特。

    “……卡特勒。”
     杰克伸出手,环住前面那人的腰,将他拉近自己。
     “你出了什么毛病?”
     贝克特皱眉去要掰他的手。

    “别动……”杰克埋头于他的颈肩,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满意地听见对方倒吸一口凉气。他又再反过手去,握住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手,另一只手探入睡衣,攀上那块熟悉的手感像什么柔软丝绸般的侧腹。
     贝克特显然完全醒了。他隔着睡衣按住那只作乱的爪子。“杰克……现在是半夜,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应该回梦里做。”
     “不正在呢嘛……”杰克嘟嘟囔囔地亲了亲贝克特发红的耳垂,伸出舌头去描绘对方的耳廓。
     “杰克!”贝克特偏开头想要躲开身后的骚扰,但骚扰者好像没有停下的意思。不轻不重的吻落点难以捉摸,反倒更加恼人,那在衣下的手亦不安分地滑向令海盗觉得更有意思的地方。
     贝克特的呼吸逐渐重了起来,攥紧与杰克十指相扣的右手,勉强以奇怪的姿势保持重心。
      “卡特勒……”杰克沉声唤着,离得很近,太近了,就像直接在脑中响起一样。贝克特几乎啜泣出声。
      杰克将他的上司翻了个身,低头吻下,为对方不知是否有意的回应得意洋洋。同时向下探去,手法娴熟地一拢,顺利引来贝克特的一声喘息。
    他向后挪开去看对方的表情,戏谑地开口:“很少见你那么热情。”

    他没有听到贝克特的回应。

    杰克在酒馆的某张桌子底下醒来,想要抬头却在桌底磕了一下。
     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的欢呼渐渐回到他的听力范围中。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决定先在地上坐个十来分钟。
     冷静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对着脑海里那张惨白湿麓的脸时。

    杰克把头埋在了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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